“殿下!大事不好了!”李公公喊了几声,闵天澈依旧没有反应。

    与其干着急,不如试着先闯入他的世界。

    “殿下,殿下...您在做什么?”李公公蹲在了闵天澈的轮椅旁,暂时压下了焦急,先吸引他的注意。

    闵天澈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终于转了过来,但转过来看见李公公的一霎,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杀戾的血丝,唬得李公公背脊一僵。

    “我在...研究着要怎么在头盖骨上雕花,而不把骨头弄碎呢。”闵天澈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薄唇勾扯弧起,可脸上却并看不出笑意。

    “殿...殿下...”李公公咽了咽沫,觉得还是得说,眼睛已经垂了下去,张皇惊措地只看轮椅下的脚。

    “宫里有消息传出,昨夜皇上与贵妃娘娘闹了矛盾...宠、宠了作客到周太后宫里的一位姑娘,据说那姑娘...便是侯府的大姑娘...”

    新婚夜,正牌新娘逃婚,被自个的皇帝老子稀里糊涂睡了。这顶绿帽搁谁头上都难忍,更何况是一个疯子。

    李公公说完这句,好半天都不敢抬头看一下主子。

    “你听够了?听到你想听的内容了吗?”闵天澈语气平静得像在跟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打招呼。

    偷偷尾随过来躲在拐角墙后的赵长翎,却分明听到都觉得手脚处有被人分解支裂的痛。

    她垂着脸走了出来,像一个不小心揭掉人疮疤,被揪了出来的孩子。

    李公公还想问六皇子该怎么办,却没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被这姑娘听见了。

    赵长翎低着头挠了挠脸颊,她也不想的呀,她哪里想到赵月娴逃婚竟然逃到她姑奶奶那里了,侯府还和周太后合分将皇帝给设计了呢。

    不过疯六一辈子除了砍人发疯,和喜欢赵月娴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嗜好了,就这点可怜的心头之物都要被他老爹玷.污,实在是够可怜的。

    很快赵长翎就想起来现在不是怜悯谁的时候了,她得赶紧想办法自救,谁知道这疯子发起狂来会不会拿她当下脚料泄愤呢?

    计不在于旧在于好用,当年那人跟她说过,闵天澈最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