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眯起眼睛看了眼苏可筠——倒确实听说振业基金的宫斗大戏又出了新剧情，林少爷和林小姐为了对付后妈而组成的临时同盟又出现了矛盾，林夫人又重新掌权。他假装不知道这预算是谁做的，问到，“是没时间写预算，昨晚上随便填了几个数字敷衍我，所以今天不敢来吗？”
苏可筠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小声问:“这预算……有什么问题吗？”
翁顾也不回答她，直接就要拨叶昶的电话，被苏可筠拦住了：“这份预算是我做的，不关叶总的事。”他皱眉问道：“他自己的事，交给你做？”
苏可筠更觉得难堪：“是我自作主张。”又取出一个U盘来，“这份才是叶总的，他今天去影视基地了，因为之前看好的景，还没签约，听说登星下个月也要开一部古装剧，好像也是看中的那儿，怕他们截胡，今天去和影视城老板谈了。”她又小心地问，“我的预算，做得很糟糕吗？”
翁顾看了一遍叶昶的预算，超出了之前他们开会的报价，不过也不多，五部剧一共超了两千万的样子，按照预算的不同，几部剧的拍摄时常、班底、演员档次和未来的播出平台也分了几类。他觉得其中一个被归类为A+的剧目故事梗概太“平”了，读来优美动人，但要改编成影视剧的难度却颇大，电视剧的观众们毕竟还是更爱看圆满结局的。可如果改编得太多，原本的读者们可就会对剧“粉转黑”了，怕是要得不偿失。他想了想，给叶昶发了消息，告诉他这部剧的定位要改，又打内线给助理，让她约一下刘康铠和叶昶:“你协调一下，找个他俩的主要团队都有空的时候，顺便看一下我的行程表。”
酒窝助理笑着回答:“知道了。”
等她挂了电话，小唐吐了吐舌头，问她:“曹姐，影视分公司不是叶哥负责嘛，怎么开会还要找刘总？”叶昶当年是翁顾的特别助理，也是秘书部的主任，算是她们的前辈和老领导了。分公司可是个香饽饽，陈鹏与刘康铠为了分一杯羹明争暗斗了许久，最后翁顾还是派了他的心腹爱将去当总经理——没想到现在又允许刘康铠插手了。
曹甜说:“你又忘了？别随便议论这些事啦。叶哥现在也是‘叶总’了，你还当从前那么开玩笑呢。”
小唐指了指翁顾的办公室，小声说道:“叶哥就算成了叶总也不要紧，我看那位苏经理心气才大呢！刚刚教训我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进董事会了呢！”她自己年轻资历浅倒无所谓，曹姐可是秘书部的二把手，不出意外要接叶昶的班升特助的，刚才苏可筠明面上开玩笑，实际上却是提醒她们不要开小差，这份“威仪”可就过了，别说她只是分公司的部门经理，就是总部的经理，来管老板的秘书也手忒长了吧，搞不好她现在还在里头打小报告呢。要真那样可就搞笑了，毕竟她俩刚刚可是在奉旨看直播——翁顾特意叮嘱她们时刻掌握网络上关于发布会上岑今与谢鸣意的看法，必要时安排公关部做些积极引导呢。
曹甜听她义愤填膺，觉得好笑:幸亏这傻丫头看不出来苏经理的那点小心思，不然就她这脾气，还不定得怎么冷嘲热讽呢。
不过翁顾的秘书处都是人精，小唐都这样了，还是保持着标准微笑进去给苏可筠送冰美式了，出来后立刻拉着曹甜八卦:“那个谁，恐怕被翁总批评了，失魂落魄的，杯子都差点拿不稳。”
曹甜惊讶:“怎么会，翁总从来不骂女员工的。”
“他是不骂，甚至不当着别人的面说你哪哪儿错了给你留面子——但指出问题的时候可也不留情啊。”小唐实习的时候可是太经常见识翁总的这一套了，“大概苏经理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领导我们了，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曹甜心里有数，嘴上却只在开玩笑:“文明用语，击后面麻烦换个尾音。”
苏可筠来的路上考虑过许多次她和翁顾之间的对话，老实说，她做好了自己做的预算规划不合格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翁顾竟然用这种方式否定了她的工作，还差点连累了给她机会、让她尝试着做一做规划的叶昶。这份预算她做了很久，查阅了许多资料，详尽到了拟邀请演员，来之前叶昶还说:“做这么复杂，当招商ppt都够用了。”可是翁顾却说“这种低级错误为什么会犯”。
“我以为是叶昶找代笔写的，刚刚那些话是骂他的。你别放心上。”翁顾把她的文件夹递还给她，“具体问题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等叶昶有空了你问问他吧。其实他的预算做得也有点问题，你回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心里有数，回来开会的时候我要骂他的。”
连教都不愿意教……苏可筠苦笑了一声:“怪不得岑今那时候和你分手呢，她做错了题目你也这么说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