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宁逾若隐若现的腰腹间滑过一圈,脑子里是无数个大写的问号。
他刚刚也看过了……宁逾确实是雄性没错……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里。”宁逾察觉到他的目光,牵起他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小腹以下的位置,有一块浅蓝的鲛鳞颜色稍深,比别处更为坚硬。
沈浮桥指尖难以抑制地蜷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明白宁逾想说什么。
“我会从这里……产卵。”宁逾脸颊处依旧是红扑扑的,他抬起眸,极其认真地告诉沈浮桥,“哥哥手心摸到的位置是我的生殖腔,别人是不可以靠近,更不能触碰的,但是如果哥哥想看……我可以让哥哥打开。”
“宁逾!”沈浮桥被宁逾一番话弄得精神恍惚,从他掌心慌乱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残存的温度简直让他胆战心惊,“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我实话实说,哥哥也要凶我吗?那要阿宁怎么做,哥哥才会给好脸色?”
“……”
那块鳞片冷硬的触感几乎要将沈浮桥的手灼伤,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勉强得出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
宁逾可以生小鱼……可以生……以后可以给别人生……
“不行!绝对不行!”沈浮桥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要疯了,他隔着鲛绡死死抓住宁逾的肩,语气里是压抑的激动和痛苦,“你不能生!你是雄性鲛人,怎么能生孩子?不能生……不能生……”
宁逾不知道自己又踩到了沈浮桥哪个痛处,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心疼,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好好好,我不生,我不生……哥哥你别着急,小心呛着。”
事儿都还没办,他想生也生不了啊。
沈浮桥像是被他的承诺给安抚到了,眉目间的痛楚和狠色逐渐褪去,理智也渐渐回笼,他骤然松开了手,看起来有点欲盖弥彰的仓皇。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据说产、产卵很痛,你没必要为了哪个男人受这样的苦。”沈浮桥尽力补救着方才的失态,“宁逾,你比任何人都要尊贵,不要委身人下甘心承欢,那是对你自己的亵渎。”
“那哥哥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的呢?”宁逾的心情被沈浮桥弄得一团糟,原本好好的气氛也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最后还要被沈浮桥自以为是地教训一番,哪怕他对他再有耐心,此刻也忍不住想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