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疯子伸手一指唐松,愤声道:“你问他”
唐松急的冒火,“你他娘的倒是说啊,究竟出了什么事?上官谨呢?上官明呢?”
唐松的话不知怎么激怒了那雷疯子,这人真跟疯子一样向唐松扑来,若非陈玄礼挡的快,这一下就能要了唐松半条命。
雷疯子在陈玄礼怀中死命挣扎,最终挣扎不开之后身子一顿,如受伤的野兽般沉沉嘶嚎,“陈校尉,十六个老兄弟就剩了五个,兄弟们死的惨,惨哪!”
此言一出。唐松如坠冰窟,正待要问时,身后一阵儿响动。随即就见负责警戒的禁军带着上官谨从他们来处走了过来。
仅仅三四天功夫不见,上官谨就几乎没了人形儿,身上的衣服多有撕裂,看来褴褛的很。肩背处隐见伤痕,双眼密布血丝,也不知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看他身后再没有别人,唐松扑过去,“五哥呢?五哥在哪儿?”
“还好。从城门到这里,你们身后没人跟着”上官谨的语气很平淡,一种漠然生死的平淡。
这样的上官谨让唐松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闻言,旁边的陈玄礼什么都没再问,立即转身向跟来的禁卫做了个手势。
就在这个手势刚刚下达的刹那,唐松正要往上官谨面前凑,一道黑光电闪而来,堪堪从他脑后错过。深深钉在了旁边的一株树上。因力道太强,短短的尾羽犹自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响。
若非唐松刚才想进一步靠近上官谨,身子没有保持静止状态,此时脑袋必定已被射爆。
不等唐松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重重摁在了地上,耳边传来陈玄礼的低叱。“是弩弓”
随着这声低叱一起到来的是夹杂着弩矢的箭雨,这波箭雨明显分成两块。一块朝向唐松,另一个则朝向那五六人护卫中的女子。
跟唐松不同的是。雷疯子几人的警觉性高的多,陈玄礼的低叱刚刚出口,他们已条件反射般的俯身卧倒,把那女子紧紧护住。
“张继来,你带十五个人护送我兄弟和那女子回去”陈玄礼说完这句,微抬了身子高声道:“适才这波箭雨最多只有十几支,其中七成以上还是猎弓,其他兄弟跟我冲上去,屠了这帮杂碎给老兄们报仇”
趁着又一波箭雨的间歇,陈玄礼拔刀护住身前率先向箭支射来处冲去,他带来的那些禁卫也没谁呼喝或是豪言壮语,沉默的三十多人从林中四处窜出,半躬着身子呈散开的半圆形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