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从还没亮时就在下,下了很久都没停。
朦朦胧胧的水汽笼罩在干净的玻璃窗上,窗帘外是一片混沌的地,宁静悠远。
黎晚大概是累坏了,九点多才醒。
她一动,许深就睁开了双目。
“醒了?”他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眸子。
睡眼惺忪的黎晚撩开耳边细碎的发丝,睡衣不整,似醒非醒。
她这模样,看得许深喉咙一紧,血液逆流。
要不是足够理智,他恐怕早就忍不了了。
他浑身滚热,抽开自己的手。
黎晚终于醒过来,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我家里?”
“想单独跟你告个别。”
“不用了,我知道你要去纽约了,只要不带走,怎么都好。”黎晚坐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发圈扎头发。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不会带走?”
“心里有阴影。”
“……”许深忽然觉得自己成了罪人,不仅是的童年阴影,也成了黎晚的心理阴影。
那他心里还有阴影呢,他给他们母子俩立的“墓碑”还在南城,这怎么?
两年前车祸的事让他做了两年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