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偏心向着侄子,半点不提苍河。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倒是学会了拿捏女儿的心思,卖惨是一绝。
当时的苍珊还没现在这么果断,她妥协了最后一次,咬牙拿出了下学期的生活费,垫上了一半钱,度过了半年又穷又苦的日子。
苍珊回想着过去,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她孝顺懂事,苍大柱看在眼里,转头就忘;苍河随便两句好听话,他却牢牢记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叨。
想想就没意思,何必呢。
她翻出了一瓶红花油,看看日期,已经过期了。
苍大柱舍不得花钱,过期的东西也不扔,只不过以前的苍珊会心疼他,害怕过期的药效果不好,肯定早早地就去替他买了。
她现在可没这么傻了。
苍珊把红花油拿到桌上,苍大伯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看她并没有替自己涂药的意思,悻悻的开始自己动手。
苍珊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玉米碴子粥,没端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先就这咸菜喝了一半,剩下的菜端给苍大柱。
苍大柱刚刚一个人把脚腕揉开了,转眼看到这一大碗黄灿灿的粥,心疼道:“怎么这么稠,用了多少玉米碴啊。”
苍珊:“你不吃吗?不吃给我。”
苍大柱被噎了回去,也不说什么了,闷头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今天是出不了门了,可是心里还是挂念着那家子亲戚,于是让苍珊把豆奶粉送过去。
还没等她出门,苍大柱的二弟,苍河的父亲苍海柱亲自登门来。
豆奶粉派上了用场,尽管苍海柱客气的说着“不用不用,一家人都客气什么”,苍大柱还是连声催着苍珊去冲豆奶粉。
苍珊一口气冲了三碗,端上桌,三个人面前一人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