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娘子没事,虫子在这。”李谨不疾不徐地捻起一只绿色小虫,朝宁远的面前凑了凑。
宁远着急地看了看,看清楚后长长松了口气:“是……是这只。”
谢芜悠揉了揉自己的脸,缓缓站起来,装作无事发生。
隔着帽帷与欧阳柘的眼神对上,没来得及收起的惊恐之后,眼尾挑起鼻子朝天,乃毫不掩饰之轻蔑是也。
谢芜悠缓缓移开眼,虽然尴尬,但若没有李谨救她,不知会是怎样的场景。
是当场暴毙,还是失去心智,成为任假宁远摆弄的木偶?
若是后者,那还不如死了。
果然,人不能好勇斗狠,刚刚处于上风时,她刻意掀开了帽帷去朝假宁远投以挑衅的眼神。
若不掀开帽帷,假宁远也无法那么快地确认那是她。
突然,她面色一变,隔着帷帽难以置信地看向李谨。
他刚刚说什么?谢三娘子?
他何时知道的她的身份?
谢芜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直觉得身份是二人间最后一堵各自安好的墙,但其实一直都并不存在吗?
他一直都在心知肚明地看她演戏?
李谨的声音将她拉回了案子上,将这些杂念暂且放在了一边:
“他是如何得到的蛊虫?”
宁远想了想,摇了摇头:“我……醒的时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