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姒还没来得及回话,希维尔已经站起身走开了。她步速极快、面色也冷,从郁姒面前掠过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
郁姒:……
她望了眼桌上。燕麦粥还剩一大半、炖菜也还放在白瓷盘里未动。
郁姒起身,匆匆忙忙地去追她。
希维尔方才从侧门出的房间、这会儿正在往马厩走。郁姒追上她的时候她轻飘飘觑郁姒一眼,说:“您最近不错啊,春风得意。”
郁姒说:“你误会了,我没有。”
希维尔将目光转回去,伸手开了马厩的锁,“这么乱搞,你也不怕得病。”
郁姒想要说什么,希维尔却径直走向小糖果,摸摸马匹垂下的、柔顺的鬃毛。小糖果打了个响鼻,将脸亲昵地侧过来;希维尔轻笑一声,从储物柜里拿了鬃毛刷和脸刷,倚在马厩的木质围栏上,开始认真清理小糖果的鬃毛。
这是只白色的纯血马,有灰白色的鬃毛和温润和善的大眼睛。希维尔嘴角一直带着笑,一下下认真梳走马鬃上的土粒和灰尘,再用手指抚掉难以去除的土粒,手法轻柔,生怕扯疼了马儿。
有时候郁姒觉得她对待马儿比对人认真。往常这人可以把亚思琳丢在床.上去练枪、却必须每天梳理好马匹的毛发、带它出去溜达一圈。
郁姒叹了声,也找来马刷。尤里看见她过来,兴奋地低声嘶鸣。
希维尔却还没说够,“昨天我手下还有个小朋友想要认识您——是男孩子,但想必您是荤素不忌的了?您想要认识他的话,和我说一声,我一定帮您牵线搭桥。”
“什么荤素不忌,”郁姒忍无可忍地拦下她的手,握着她手腕强迫她转过身来,认真凝视她;她握得太紧,希维尔一瞬间松了手,马刷掉在地上,郁姒说:“我说了您误会了。您怎么不听我说话?你以前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昨天她来找我,我想要多了解一些新山镇的事情,才让她陪我洗了个澡而已;她就坐在原地看,我穿衣服的时候还是转过去背对我的;天那,希维尔……”
郁姒顿了顿,将最后半句话说出口,“难道这样你也嫉妒?”
希维尔望着她顿了顿,甩开她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她捡起落在干草上的马刷,继续给马儿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