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立中,萧国公来到,点点头,算是见礼,再就是擦肩而过。他进入面前的大殿,未几许,神色晦暗的离开,这次连点点头都没有。
这一切,莫不在李勖算计中。
入夜,老太监提灯在他身后静静站立:
“太子还等吗?”
“再等一等罢。”
“得嘞,只是老奴多一句嘴,陛下方才去到后殿了,已经不在这里。”
“我在哪里等,又有何妨?”
与此同时,李戒何尝不是在等待?不同之处,李勖身后仅有一个持灯照明的太监,而他这里,以千计的侍卫把后殿护住,严防死守。
国舅来禀:“陛下,就在不久前,林尚书入宫了,说是来接妹妹的,正殿那里与殿下碰上了。”
犹豫半晌,又试探道:“臣听说,今日宫中有贼人?陛下安康。”
梁帝点点头,命人倒茶:“这夜太长了,国舅与我下盘棋。”
国舅心里直打鼓,不明白老头子想的什么,按理说,他等的不就是太子低头认错吗?怎么儿子都跪到眼前,他反而躲了?圣心难测啊。
“是。”他道。
“皇上,戎国新君前段时间派使者送来书信,如今鸿胪寺卿…”
“怎么聒噪个没完。”李戒轻声说了句。
这时候,外面的禁卫有了动静,宫里听惯丝竹管弦,骤然有甲胄的声音,十分刺耳,国舅抬头,但见陛下波澜不惊落了一子。
侍卫低头走进,不必附耳,放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