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顾倾的身形似乎慢慢变得凝实了。

    以前我碰不到他,只有他主动触碰我,我才能感受到他。但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忘记他是鬼魂,下意识拉了一下他的手。我碰到了他的手腕,可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我的手再次穿了过去。

    我不明白那是否是晨间的一场梦境,后来不论我实验多少次也没有成功了。

    我摇摇手中的高脚杯,叹了口气。

    贺年穿着黑色西装朝我走来,挤眉弄眼道:“顾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

    我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我实在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一个社恐要装作社牛和人群混在一次真是太可怕了。但贺年就是铁社牛,就这么一圈下来,身上都是酒味和香水味。

    “走啦,别人越活越年轻,你倒好,直接步入老年了。”他撺掇我去会场中心,“很多人都在等你呢,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顾总是社恐啊哈哈哈哈哈。”

    “闭嘴。”我恼羞成怒,“我都说我不想来这种场合了。”

    今天是贺年生日,于情于理我都得上门庆贺。只是他却要开一个生日派对,邀请了众多富二代。作为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好意思不在场了。

    富二代们都玩疯了,酒一杯一杯地灌,看起来混乱的很。我实在不太接受得了这样的场面,贺年那小子把我带过来又屁颠屁颠去找他的“好妹妹”去了。

    我只好礼貌性笑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端着酒坐在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