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瓦舍的司清湖死去,换李澈回来!

    这就是李枣所说的体面的回家方式,只有身为艺伎的司清湖死去了,便再没有人敢怀疑相国长女曾经是一个抛头露面,靠卖艺讨生活的艺伎了。

    司清湖瞳孔的震惊逐渐缓和下来,冷道:“既然女儿当艺伎丢你的脸,爹爹又何必硬要把我认回家?”

    “我绝对容不下我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李枣的态度也强硬下来。

    “关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多说一句,你就当从来不知道我是李澈,就当李澈已经死了好吗?”话到最后,近乎妥协哀求的语气。

    “那也不可!”李枣怒而甩袖,说话掷地有声。

    “可这又算什么办法!你不知道萧家已经死过一个艺伎,当家命丧牢狱。如果再死一个……”

    司清湖悲愤难受,眼里水光灼灼,不敢想象下去。

    去年萧氏牙行的艺伎在勾栏台上突然倒地身亡,前当家锒铛入狱,死在狱中,萧桐也因此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如果她真配合李枣的意思假死,那萧桐乃至萧家又会经历什么?

    李枣又看向远处萧氏牙行门外,舒了口气。

    他派护卫守在司清湖身边,这些日子每日都会收到司清湖的消息,从这些消息中他也猜到女儿心仪那萧四郎,不然也不会处处为她着想了。

    心里生起怜悯,态度缓和,“你这两天离开那儿,假死之事,一个月后为父再安排。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牵连萧氏牙行。”

    “不过,澈儿若不愿离开,就别怪为父对那萧四郎不客气了。”

    司清湖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枣,“李枣,你在威胁我?”

    “你爹少时寒窗苦读,这些年在官场打拼周旋,好不容易爬到那位置,为的就是光耀门楣,家族显贵。所以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一个商贾。”

    李枣叹了口气,从容起身,走到司清湖身边,拍了拍她肩膀,温声道:“澈儿,你好好想想。爹把李慎留在你身边,想好了告诉他。”

    言毕,李枣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