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色烟雾必然有毒,江伏铃已经感觉到眼前景象泛着重影,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不知道这灰色烟雾的毒性还会影响到什么,趁着自己眼睛还能看的到,江伏铃一个健步上前,就扒住了秃的一边翅膀。

    不能让它就这么走了!

    她中了这秃鸟的毒,师姐给的医书上说过,往往解毒的解药都在毒物本身上。

    放跑了这秃鸟,她去哪里找解毒的药?

    等她毒发身亡,还不便宜这秃鸟来个回马枪,把她当做食物吃了?

    江伏铃几乎是孤注一掷,拽住了秃鸟的一边翅膀,就算是跌下悬崖也要拉着它一起。

    “桀桀——”凄厉如人声的鸟叫响彻雪山之境。

    浑身羽毛秃的七七八八,飞都飞不起来,本来还想借着山顶的风滑翔而下,可现在一边翅膀上还死死坠了一个人。

    他单独一只鸟还飞的起来。

    带着这个狡猾的人类?

    这场本就是借风滑翔的飞行注定要成为坠鸡——没了飞行能力的鸟,可不就是鸡吗?

    累累白骨的山洞里,谷终人好不容易把发着高烧的狗剩搬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

    他撕下了身上遮羞布的一角,用口水浸润,不停擦拭他的身体为他降热。

    “不要死啊!狗剩!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忘了你,我也带你出去,我收你为徒,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卖拨浪鼓,我给你娶媳妇,你再也不用怕家穷了,我有钱……”他眼中泪花晶莹,不断抱着狗剩滚烫的身体碎碎念,想要唤醒他的求生意识。

    他手上擦拭的动作不停,一直擦到狗剩的右手,谷终人才发现狗剩手上好像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就算是谷终人也费了好些力气才掰开狗剩紧握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