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失去了那个笑眯眯总爱逗她的“叔叔”。
“好了,别想那么多,他怎么会讨厌你呢。”明音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搂进怀里,继续安慰:“我们桃桃很好,就是对感情迟钝,谁还没个不足呢,关键是你得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喜不喜欢他?”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明音比以前更开朗,也更透彻,简单来说就是活的明白。
她是家里最先发觉纪廷琛心思的,她恳求过他不要打小妹的主意,当时那个男人是那么回她的,他愿用所有来换她的信任。她和容言失败的婚姻,他是见证者,身居高位最善揣度人心,他明白她的一切顾虑,所以他承诺了一个男人的全部,财产,名誉,地位。
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十分钦佩的,同时也被说服。
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手。
明音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点醒明桃,两姐妹说了很多,夜深了困到不行,就在一张床睡了。
窗外的灯火只剩下路边几盏,无月,一颗星粒若有若无,后半夜雾渐浓,遮的世间万物都看不清本来面目,雪籽就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梦也都接近了尾声。
逼仄的空间里,呼吸浓重,眼前都是黑的,却能用手撕开一角,白光乍现,像是珍珠背面的莹光,一大幅凶狠的图腾迎面砸来,交错的疤痕,密密麻麻……
明桃猛然坐起,呼喘着粗气,喉咙里又干又涩。
“怎么了桃桃?”明音被惊醒,打开床头灯看向她。
明桃鬓角黏着汗珠,脸上涨红,浑身散发着热气,像被抽离了灵魂,呆滞地看着一处。
她捂着胸口的位置,脑海里都是梦最后,男人回头看她,明明是熟悉的脸,她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期末考完最后一场试,又开了场班会。
老班在台上讲,明桃在下面走神。
一觉起来格外的冷,原来是下雪了,她穿上了最长的羽绒服,帽子手套围巾都装备上了,像个企鹅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