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低垂着头，哪怕眼睛里有眼泪，可眼底深处一片戾气。
他居然向一个收垃圾的哑巴下跪求原谅，这是他九年以来的人生最大的耻辱。
不过没关系，不会有人知道的。
垃宝看得迷糊。
傅君武都看蒙了。
“垃宝，这还是王进吗？”
垃宝歪头撅着小屁股瞅了瞅：“小哥哥，是王进呢。”
傅君武特别纳闷儿：“他居然真的认错，还哭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垃宝也稀奇。
小家伙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心口不一的人，哪怕是之前的宋雅静，嘴上说着想她心疼她，但周身戾气也没这么重。
王进想杀她呢。
意识到这点垃宝惊呆了。
她想了想忽然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进：“王进，你确定你是来道歉的？”
王进心中恨不能将傅垃宝一把掐死，脸上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但不妨碍他把头垂的更低，看起来好像更加真诚，确实意识到了自己错了一样。
“是，垃宝，表哥真的错了，对不起。”
傅君武吸口气，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垃宝，你离他远点儿，我怎么觉得我认识的王进不是这样子的呢。”
垃宝乖巧地跟着傅君武后退，免得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