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为了表示谢意,我拿走了你一半的药品。”武士说。
壶男愣住:“你倒是不客气。”
“为了匹敌我的师父,必须不择手段。”武士说,“怀着羞耻心和尊严这种东西,是无法胜过他的。”
“你要和老师厮杀吗?”壶男问,“为什么?”
“为什么……”武士沉吟片刻,“或许你们交界地的人无法理解,为了领教师父的刀,师父的技,我们即使死在师父的尸山血海之下,也不足惜。能在死之前领略到师父登峰造极的刀,足矣。”
武士弹落铠甲上的雪花:
“为此,我等已经穿上殓衣。这便是我等的风节。”
武士微微昂首:“我知道你不理解,你可嘲笑,也可以愤怒。但我不会还给你药品。”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壶男说,有些激动地握住武士的手,“我也是一样啊,做梦都想被战士壶吃掉呢。还以为没人会理解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理解我的人,太棒了!”
武士看着快乐的壶男:
“……你,能理解我等?”
“我可太能理解了。”壶男说,“这可是与偶像负距离接触的好机会啊,被吞进体内。能获得偶像的承认,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负距离接触……”武士点点头,“确实,能被师父的尸山血海砍进体内,确实再无所求。”
武士高看了壶男一眼:
“你倒是颇有悟性,那也祝你能成功。快点离开吧,师父杀起来,会连你也一起杀的。”
虽然惊讶这武士所谓的老师颇为凶残,但壶男也不准备多问,他还要赶着回去找亚历山大。
壶男抱起剩下的攻击用壶,跑出自己这安歇了片刻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