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思绪飘散开来,要是我一口咬下去,陆间礼会不会像只漏气的易拉罐一样逐渐窒息?下面就是气管吧,空腔一样。
人其实可以看作一只大型吸管,食道胃部肠道形成的空腔在严格定义上都是体外。从体外到体外。
我一点点细致地噬咬着他的皮肤,转移阵地到那一处规律性跃动着的地方。我知道下面是大动脉,鲜血在离我咫尺之间奔涌,维系起环抱着我的这个人的生命。
我不想让陆间礼避开我,那就得展现出我的价值。
我拉住他倒下,他的手扶在我的发间。
我低下头,一路游移到他小腹处。
陆间礼衣衫整洁,我忽地抬眼看他,他盯着我,眼里雾蒙蒙的望不真切。
我眯起眼睛,冲他笑了一下。
在镜中我认得这个表情,大概被称为媚迎。
我用牙轻巧地衔住他裤子拉链,金属质感在口中冰凉凉的,一点血腥味。我知道那是锈。
我笨拙却故作熟稔地拉开,迎面碰上他蓬勃的性器,被内裤包裹着。
陆间礼终于说话,他说:“不要。”
我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耳根都是红的。
他说:“徐途,你还好吗?”
我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咬住他内裤边缘撕扯似地拽下来。正当我准备含入的时候,陆间礼拽起我的头发,托着我的脖颈把我拉倒他胸口处按住。
头皮有点疼。
他的声音在胸腔处震鸣,引起一股大脑深处的痒意:“徐途,你不嫌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