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感到无趣,于是翻回去闭上了双眼。

    我听见陆间礼在背后说,他说他的生日是八月三号,他重复了一遍,八月三号。

    我很困,我说好的我记住了。

    醒来天气还是很热,黏糊糊的睡了一身汗。很庆幸那时候还没有兴起补课热潮,这样天气下出门是会要我命的。

    我汲着拖鞋走向客厅老式电话机,拿着听筒在一片“嘟——嘟——”中等待接听。

    “妈,我可不可以开空调。”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拽着陆间礼进了父母房间把空调强暴式地“滴滴滴滴”开到十七度,然后直截了当地坐到地面铺的凉席上。

    那时候还是水泥地,我下意识不适。

    陆间礼不说话,掖了他外套过来垫在我身下,他说不知道我到底是乖还是不乖。

    我说你不要这样同我讲话,很没有意思。

    “徐途,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说不,我要看书。继而掏出一本《哈姆雷特》。

    打开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往事,以前补课时候和老师闲聊偶然讲到一句:“我身处果壳之中,自以为无限世界之王。”

    那个个子高挑的青年老师挑眉看我:“玄幻?”

    我语调平平回应:“不,莎士比亚。”

    于是我笑出声,不管是不是翻译的锅。我把这件事说给陆间礼,他没有作出评价。

    他只看了眼我手中的《哈姆雷特》,说自己不喜欢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