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兼筠没有选择一声高喝把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叫醒,这样子只会打草惊蛇,而且她相信,有一个人,定然醒了。
贴着木墙慢慢地踱着,她不清楚这几人是否是发现了她把刚刚那人给解决了。最怪的并不在此,而是为何他们的脚步声不见了?
张兼筠伸头朝着门口望去。
她的左眸溢出银光。
她的视力在黑暗中依旧能保持半丈远的距离,但还是不够。
伸出右手,拇指合于手心,食指勾住拇指,以剩下三指为扇状,朝着梁上了藤蔓扬了扬。
他入屋时的动作,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藤蔓像是刚被张兼筠吵醒,那层层卷上的叶子长长的拉伸了一下身体,叶尖开始散出荧光。
整个长廊亮堂了起来。
她的脖颈处,一根细针泛着绿意,被一根难以察觉的丝线由上方吊了下来。
只差不过几寸。
惊!
电光火石般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丝线斩去,右手急松,激荡的劲力让匕首贴着手心在半空转了一圈,张兼筠以绝对的专注力,操左手双指夹住了那枚毒针,顺势朝地滚下,猛力由上方甩去。
一片黑影黏着在顶上之处,就像蝙蝠。
这蝙蝠鼓荡着衣袍,银针受风卸力,方至房梁,便无力地落地。
随着银针落地的,还有这只蝙蝠。
顶处的木纹层层裂开,这人的一蹬之力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