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嫣对裴宴说,“小王爷,小姐这几日闭门谢客。但小姐也特意嘱咐了,等过几日她等会登门拜访。小王爷刚被责罚,这几日还是消停些切莫折腾为好。”
“她说的?”
“一字不差。”
裴宴就笑,“得,天下俗人又多了一枚。”
醉花阴的老鸨事隔月余又迎来了裴宴这座煞神,拦在裴宴跟前企图用二文钱的便宜浓厚脂粉把裴宴熏出门。
裴宴冷冷的指着老鸨,“消停点,我对半老徐娘没得兴趣。王孟呢?让他给爷滚出来。”
老鸨悻悻收回帕子,“您这回回来都找王公子不找姑娘,要不您去隔壁的楚倌逛逛。”
裴宴斜眉扫她一眼,跨腿进门不多搭理。
王孟一听裴宴又他么的找他,顿时把红木桌子拍得啪啪作响,“让裴钱货滚进来!老子正愁没处奚落他呢,他倒好,自己跑过来找骂。”
裴宴大摇大摆走进门,就见王孟和三四个狐朋狗友严阵以待瞅着他,他撩衣坐下,“就你们几个大男人?”
王孟流里流气的撇裴宴,“就你这张脸,装成大姑娘我们也不介意啊。”
裴宴嗤了声,不做搭理,一扫桌上的残羹冷炙,捞起骰盅晃着,“玩这个?”
王孟冷眼,“你还想玩什么?”
“划拳会不会?”
王孟惯是瞧不起这种粗俗玩意,裴宴眉就一挑,“谁输谁脱。”
王孟顿时来劲了,撸起袖子,“我怕你是不知道爷爷的本事。来!”
赛了几回合,王孟被扒得就剩一件襦衣,裴宴顿时大笑,抓起酒壶往嘴里灌。王孟气得牙痒,撺掇四人合斗裴宴,又张罗着让老鸨往隔间里送酒。